牛牛-张胜量

涛涛妈

10岁神童牛牛演绎莫扎特作品 录音花絮及采访

涛涛妈

我曾被一句话误导了十几年——“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”。它让人相信，只要你肯付出努力，就能在各个领域开花结果。我想大多数人在课堂上都被老师如此鞭策过，可实践证明我们因此在不擅长的地方浪费了百分之九九的时间，而忽略了那百分之一的天赋所在。爱因斯坦并没有错，只是后面半句“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最重要的，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”被刻意省去了。我们不是功夫熊猫，可以在好莱坞电影里成为神龙大侠，所以至今没有发掘出灵感的我们只能甘于平凡。



    其实我不太愿意把神童两字作为标题的核心，这个词太泛滥太俗气，但不可否认，这个世界永远有着鹤立鸡群的天才人物。他们有着卓尔不群的天分、惊人的领悟力、缜密的思维和非凡的想象力，而这并不是单单通过努力就可以达到的。当你看完牛牛的这个专访，你就会明白，天才=先天天赋+后天环境+钻研+兴趣+自制力。



    当郎朗和李云迪这两位年轻的钢琴家让我们骄傲时，被认为是两百年一遇的牛牛又成了音乐界的新希望。牛牛的头上有很多很牛的光环，属牛的牛牛在六岁时在家乡厦门举办了第一次钢琴独奏音乐会，八岁时在法国的西博克国际钢琴艺术节上举办音乐会，他的报道多次出现在欧洲的文化媒体上。他还在伦敦著名的伦敦皇家节日音乐厅的音乐颁奖礼上做了《C小调钢琴协奏曲》的钢琴弹奏，观看表演的查尔斯王子对牛牛给予了很高的评价。2007年，牛牛签约百代唱片公司，成为全球最年轻的签约国际古典品牌的古典钢琴艺术家。



    如果你没有见过牛牛的照片，你肯定不会把钢琴神童和那个在EMI办公室里横冲直撞的顽皮小男孩挂上等号。几个月没见，牛牛的个子明显又蹿高不少，不过脸上依旧一副稚气模样。采访之前，他眯起眼睛笑着和你打招呼：“不要问太难的问题哦！”实际上，我也从没采访过一个11岁的孩子，所以我的心里也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问号。不过采访比事先预想得来得顺利，而牛牛的回答则不禁让人发出了“后生可畏”的感

      
    一提到音乐天才，我们就会联想到莫扎特，他也是牛牛最喜欢的音乐偶像之一。这也就不奇怪牛牛的首张专辑就是演绎莫扎特的经典作品。“莫扎特的音乐可以让人感到愉快，他本来就是个很乐观的人，尽管他晚年时比较穷困潦倒。莫扎特可以给我们一种无限的信心，我也是一个很乐观的人，所以我觉得我的个性很符合他的音乐，”牛牛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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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牛牛看来，莫扎特的音乐是淡蓝色的。
    “他的音乐其实是很宽阔的，心胸也是如此，他虽然不被人给看在眼里，到了他晚年之后，就没人看得起他了，但他的胸怀很广阔，他不会去计较这些东西，就像蓝天一样。他的音乐很淡泊，不会像贝多芬那样气势磅礴的。”
      莫扎特是牛牛崇拜的年代最久远的音乐家，比较年轻的钢琴家中则喜欢俄罗斯的基辛，他最喜欢的是霍洛维茨和鲁宾斯坦这两位过世的钢琴大师。也难怪让他挑选三张带去荒岛游玩听的CD，他想了想还是选了霍洛维茨和鲁宾斯坦，还有里赫特的作品。



在我们印象中学琴的孩子整日就围着钢琴打转，但牛牛的生活远远不像那般单调。
    “我平时会看看书，我很爱看四大名著，四大名著缩写版、全本的还有连环画的都被我看烂掉了。现在的话，我比较爱看有哲理的书，像《苏菲的世界》，这本书讲的是“你是谁？世界从何而来？”这些问题对我来说其实都是很有启发的，通过各方面的思考对我理解音乐也会有帮助。音乐并不是孤立的一样东西，需要各方面的东西。我还喜欢游泳，我回厦门的话一定会去游泳。我平时还喜欢画画、写书法。现在我还开始拉小提琴了。”



对于这样一个全面发展的天才，时间的规划是很重要的。
    “小提琴我一般一天会练一个多小时，现在放假就练两个小时。现在每天会练四到五小时的钢琴，一般下午会练三个小时，晚上两个小时。不过像今天我下午和晚上都没法练了，所以我上午会练两个小时。”



每天晚上牛牛都会听古典音乐入睡。
    “我一般都会听一些温柔的音乐，不可能是那些砰砰砰的音乐。莫扎特的我经常听的，比如说他的三重奏，很优美的。小提琴的这种作品。还有像西贝柳斯的我都会听。就是听那些比较轻快的，不要听比较激烈的。我还会听一些歌剧，包括《魔笛》，70%都是比较轻快，能够让人入睡的。”



用孩子的心去理解作品
    孩子如果能透彻的理解作品对我们来说都有点难以想象，但是用孩子的眼光去发现世界，你会觉得更不可思议。比如牛牛以前弹过的由奥瓦尔改编的一首悲伤作品，他会把他听过的民间传说《仙鹤报恩》联系起来。这个故事我小时候也听过，不过已经没有太大的印象，牛牛便乐意地把整个故事复述了一遍。末了他还不忘总结说，“我觉得这是一个比较悲伤的故事，把它的情感运用在这首曲子里是不错的。”
    在国外的时候，牛牛经常会去听歌剧，而且往往是用陌生语言演唱的，恐怕我们中的大多数都会退避三舍，但牛牛却总是饶有兴致。“当时我们去德国的多德蒙德，还去科隆参观教堂什么的。当时看了一部叫做《被出卖的新娘》的歌剧，是捷克语的，我爸爸妈妈说他们看得都要睡着了，不过我是看得非常专注。我觉得这部歌剧很有趣，我会以一种小孩子的角度去理解。”



六岁时，牛牛就举办了个人的独奏音乐会，所以如今在国外的大型音乐会表演，他也一点也不会感到紧张，因为他已经是老手了（这句话是牛牛自己说的哦）。
    “我从六岁时候就开始演出了，而且六岁之前，我会在我爸的学校里也会经常有小的协奏会。我已经习惯了，而且越来越能够放得开了。因为能把自己音乐和人去分享是件很快乐的事情，而不是感到很痛苦或是很紧张。你紧张的话观众听得也不会觉得很轻松。我个人觉得，能把音乐表达得好，那是我的最终目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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担当牛牛这张专辑的制作人是曾获得格莱美奖的音乐家Jakob，他的西方式随和使牛牛与他的合作相当默契。
    “他一般会给我提一些音乐方面的建议。他会问我说这样处理好不好听，比如说我两个地方做得不是特别得好，他会给我提出建议，而不是用命令的口吻说你必须干吗，这对来说是个更好的鼓励。我觉得国外的大师啊录音师啊和中国老师是不一样的，中国的老师更喜欢用命令的方式。”



牛牛会不会觉得自己和其他同学有什么不同？我原本以为他的回答是没有不同，因为很多人在采访中都倾向于说自己只是个普通人，但牛牛这个不同的回答则显得更真诚些。
    “应该有吧。就像我们班同学，我们从最基本的角度来讲，他们的练琴的时间可能都比我多。我有时会叫他们出去玩一会儿或是什么的，他们都回答没空。他们都是从早练到晚，一有空就拼命练琴，期末考一结束就参加各种比赛，他们感觉是为了比赛而学习，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不同。和不学琴的孩子的不同就更多了，他们可能在做作业上的时间会多一点，普通学校的学生做作业会做到很晚，不过我们就不一样了，考虑到音乐上花的时间比较多，所以我们的作业相对会少点。”



未来的发展
    “我觉得我应该全面发展，在各方面都学得多一点，接下来我还会学一些像指挥之类的。我希望成为一个圆，而不是1/4的小块，这样界面会比较广。”



    不管是参加演出、录制专辑还是接受采访，牛牛的爸爸妈妈都始终一同陪伴着孩子。他们为牛牛一路的成长付出了许多，牛牛爸爸是一个钢琴学校的校长，刚来上海时不得不在上海和厦门之间两头奔波。牛牛妈妈更是为了牛牛放弃了银行里的优渥工作，谈到这里，牛牛忍不住说，“对，我妈妈很辛苦的”。
    借此机会，我也向牛牛的爸爸妈妈打探了一下他们成功的教育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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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牛的音乐天赋是怎样被发现的

牛牛爸爸：她妈妈从他一岁多时候就发现他听到音乐会手舞足蹈，像指挥一样，跟着音乐走。我自己家里有三台琴，我是教钢琴的，回去会教七八个学生，他就在旁边听。三岁的时候，有一天他突然跟我说他想要弹琴，孩子都有一种表现欲，我们那时想他没有学过钢琴怎么会弹琴，因为他连Do在哪里也不知道。爷爷奶奶也不会弹琴，我父亲是解放军，母亲原来是幼儿教师，没有人教他弹琴。找了本汤普森琴谱弹了一下，他弹了百分之七八十，弹完之后他妈妈非常激动，因为孩子的每一步成长，父母都是很开心的。之后他就开始学钢琴了，因为他具备这样的天分。然后我每周回去就会给他上一个小时课。当时他没有回到厦门怎么办呢？爷爷奶奶也没法教他。我就跟他奶奶建议说，让他每天弹半个小时就可以了，我回去要检查。我还和牛牛约定好了，如果他的作业完成了，我就和他妈妈带他到儿童乐园，他很喜欢去那里坐碰碰车，这是对他最好的奖励。另外我们也会送他一些玩具。



强调兴趣的学习过程
牛牛爸爸：到了四岁他就回到厦门和我们在一起了，之后就每天有一小时到两小时系统学习。我发现他领悟能力特别快，一个星期可以完成十条作业，我觉得在练习曲的阶段没有必要要求达到一百分，音乐是没有一百分的，艺术是无止境的。其实他只要按照要求弹下来，就算他完成了。有些老师在练习曲上过多的要求达到完美，这会让孩子不想继续学琴，如果现在就停止了，那以后就没有未来了。他的兴趣是始终放在第一位的。我们学习的前提是一直保持着他对音乐的热爱，上次有个英国的记者罗伯特专程从伦敦飞过来采访他，当时我们不在他身边，他自己说，“音乐是他的生命”。我觉得他是发自内心喜欢音乐。音乐以外他是一个非常顽皮的孩子，但他一坐上钢琴就像变魔术一样变了一个人。所以我们的培养也是按照我们预期的结果。



选择上海的理由

牛牛爸爸：我们首先要感谢上海音乐学院的董书记和杨院长在05年的时候把他破格录取，这非常不容易，因为之前还没有过这样的先例。当时为什么北京、深圳、上海我们选择了上海，北京的天气太冷，我们是南方人，有点不太适应，他妈妈当时也考虑过深，因为深圳也有老师。为什么选择上海呢？因为上海是一个国际化的都市，而且上海有它的文化底蕴，在三十年代上海就出了很多名人，不管是文学还是艺术。上海的平台非常好，所以他才有幸参加05年第一届大师班，很多国际大师听了他的演奏给予了他很好的肯定，都认为他适合往音乐的方向发展。这也是我们选择来上海的一个原因。上海离厦门其实也很近，只要一个小时的路程。上音的老师很多是从国外回来的，他的基础教育在国际上也是一流的，所以我们选择了上海。




谈到父母对孩子的期望，还引来了一段关于乖孩子的小插曲。其实牛牛在我们看来也是个懂礼貌的乖孩子，只是在成长的过程中，我们应该摆脱乖孩子的束缚。
牛牛爸爸：他从琴凳上下来他就是个普通的孩子，如果他下来不说话，像个小老头一样，那我们的教育就是失败的。你在音乐上需要完全地投入，但离开音乐你应该是一个八岁九岁十岁的孩子。他妈妈经常说有个女儿就好了，很乖啊，像洋娃娃一样的。我想是这样就麻烦了。
牛牛：但是我妈妈从小就很乖的，所以我妈妈认为乖就是好的。
牛牛爸爸：我从来不认为乖就是好的。中国的教育其实也可以借鉴一下西方的，中国的孩子从小在家里听父母话，在学校听老师话，到单位听领导的话，那就是乖。我认为培养孩子要注重方法问题，规矩也是需要的，我们要把游戏规则做好。我们都会事先把情况跟他说一下。我认为和孩子应该用沟通的方式，而不是你必须怎么样，我经常和他的老师谈起，在教学上怎样让孩子发挥创造性。
牛牛：我爸爸妈妈总是教育我做人要谦虚，骄傲就是退步嘛，我爸妈对我的这种教育是非常好的。
牛牛爸爸：因为这次是配合公司做宣传，平时我们都会让他远离媒体，让他生活在很平静的状态中。成绩永远只能代表过去一阶段的学习。



对琴童和家长们的建议
牛牛：有一些人肯定是父母逼的嘛，他们会觉得烦躁，就会不想练。其实应该把钢琴当作一个朋友或是一个玩具。像英文里弹钢琴就是“play piano”，又有玩又有练的意思。有时就要把它当作玩的过程，不要感觉很枯燥的。其实从小父母就没逼过我，他们就想培养我这种兴趣。
牛牛爸爸：当时刚来的时候非常辛苦，我因为要工作得在上海和厦门来回飞，当时只有他妈妈一直陪着他。我建议琴童的家长，最好是夫妻两个陪伴孩子，不要让爷爷奶奶陪，这样很多之后就学不下去了。




后记：牛牛刚刚发行了他的第一张专辑《牛牛 - 莫扎特作品》，尽管已是久经演出的表演者，但出唱片对他来说是个全新的开始。牛牛觉得不管结果怎样，过程才是最重要的，就像享受音乐和演绎作品的过程。透露牛牛的一个小秘密，他已经写了三本谱子，而其中的得意之作一定留到下张专辑问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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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houyong

张懂音乐吗？他们班里比他好的同学多的是，如果不他的姑妈的关系，会有那么多的人捧场吗？他如果有天才的话去拿个比赛大奖来看看。附中网上有对他的评价，我认为很客观。

zhouyong

这么优秀，汤，周，为什么不带了？